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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鸣】火羽

-暗部佐X火影鸣

-祝自己3X7生日快乐,和鼬尼桑同一天生日真是二次元迷妹的亢奋日(?!),3X7真是个美好的数字表达方式

-文笔渣,无逻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不过经过昨天的意外,再渣我也要继续爱cp爱下去,怀着执着的小强精神

 (生日也锁文,lo注定让我今年在卡文中度过x)

 

 

 

 

高高的岩壁上有风吹过,10月份的木叶飘零起了黄金色的叶子,残枯的叶片上细细看去都还有细腻的纹理脉络。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巷道间亮起了千家万盏的灯火,炊烟在空气中袅娜成淡淡的白色,人群似乎带着光成为一道道路标涌向远方,顺着灯火绵延之处,还能看到木叶透明的结界之外,森林里披上了暗色的常青枝叶。

 

年轻的火影坐在自己的颜岩上,手边还放着瓷白的酒盅。仿佛伸手可触的墨色天际里,停着一轮圆月,皎洁纯粹,像是打磨光滑的上好羊脂玉器,极目远眺,甚至似乎能清楚地看见表面微光里的沟壑纹路。

 

鸣人拾起手边的瓷白酒瓶,以拇指和中指持瓶,食指轻点瓶口。他手腕微弯,瓶子随之往下倾斜出一个恰到好处的角度,那片刻间朴素的瓷瓶瓶口却仿佛粹了琉璃,有水流的声音沿着光在夜风里细细呜咽,然后进入了小小的酒盏里。

 

鸣人的斟酒的动作很熟练,别有一种行家一般的韵味,他的手指修长,指骨分明,月亮微弱的光在他的骨骼轮廓上琢描了一条阴影的分界线,显得那双承担起偌大的寄托的手如同工艺品一般细致漂亮。

 

他持杯对月,唇角挂着某种说不清含义,又似乎可以被囊括为开怀亦或是怀念那样的笑容。或许很难去解释这种不和谐的矛盾感,他持杯的动作仿佛时间凝固一样停顿了很久,亦或许风中可能有细细碎碎的只言片语曾存在过。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将此杯一口饮尽,他向后仰头,脖颈线条绷直却带有一种特别的舒张力,那动作从侧面看过去,似乎像是在和某位故人对饮一样。

 

一杯酒,一轮月亮,一段回忆,一位旧友。

 

他在等人,今时今日,此时此分。等逝者,等归人。

 

“火影大人”

 

片刻后,月亮仿佛燃烧着一样开始有着躁动不平的涌动,空气的流动里传来细微的战栗,缥缈的烟尘里,一个修长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来人的声音和月光一样冷,也和月光一样像是含着微弱的热度。鸣人回首去看身后的人,他穿着暗部的制服,在服装的包裹下,那具躯体看上去修长有力,像是从根骨里蕴含着无穷的力量,顺着往上打量,来人的面部罩着绘着猫纹的面具,让人无法窥探真容,只有略长的黑色头发张扬的披在脑后。

 

“这个时候别叫我火影啦”鸣人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来人过来坐。

 

那人很安静,顺从的踱步过来,像是纹丝不动的水波。

 

“刚执行完任务回来吧,我猜你肯定还没去看他,而且我也知道你很想他”鸣人将酒杯往身边坐下的人那儿推了推,继而给他斟满了一杯酒,“难过的时候不想说也没有关系,我曾经不明白好色仙人,也不明白纲手奶奶,不过,我得承认‘这个’有时候是个好东西”

 

身边的人没答话,还是兀自安静的坐着,像是以一种沉默而又决绝的姿态,和黑夜融为一体。

 

鸣人有点看不下去,他突然一下抬手,动作又快又狠,似乎面前的是必须要取得对战先机的敌人一样。他手腕一曲,手指一挑,将身边人脸上的面具整个掀飞了出去,那瞬间瓷骨面具在风中翻了个面,然后狠狠的掼在了地上。

 

面具后是一张极为俊美的脸,男人的皮肤在月光下显得白的几乎透明,他黑色的头发有些过长,遮挡了左边的眼睛,只露出漆黑如墨的右眼。

 

“好了,来喝酒”鸣人将酒杯强硬的塞进了佐助的手里,然后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佐助从他的手里捏紧了杯子,在鸣人指尖停留过的酒盏没有沾上温度,反而只有玉质的冷。

 

很冷很冷,像是悲痛时从脚底涌遍全身的冷。佐助曾听人说过悲伤的感觉,每个人的悲伤不尽相同,就像是这个世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一样,他们五光十色,却只有淋漓的痛苦同样酣畅;他曾经以被世界所伤害的姿态,狠狠的回报着中伤他的世界;他曾经看着最爱最恨的人,死在他自己的手下;他曾经听着无数次道歉,看着某个追不到的人的背影越来越远。

 

直到远的佐助拼尽所有也无法在追上去,鼬留下了一条异样的,确是光亮与温暖的路给他,都说长兄如父,或许那个人和山般巍峨,难以去对话的父亲有些相像。佐助想起他曾经在粘在鼬的腿后,去看过父亲怒意浮上来的脸。

 

他当时甚至都不知道一向让父亲深感自豪的兄长会因为什么而和父亲发生争吵,他只记得那时候的气氛太冷,冷到他只能抱着鼬的大腿,从鼬的衣角边偷偷去看父亲的表情。再之后他怀着浓的化不开的恨和鼬相聚,那个人的眼睛闪着红色的,如火如荼一样的光,佐助觉得他的眼睛似乎都蕴含烈火,像是正在焚烧最后一点生命。鼬点了点他的额头的手指,明明被浸得仿佛指甲盖里都是血液的污渍,却冷的像是将时间冻结。

 

在之后那段时间在佐助的记忆里似乎都不是特别的清晰了,或许也是他不愿意在回忆。但是至少宇智波佐助曾经得到过那样的一个人的陪伴,鼬辅佐他跋涉过迷雾。而漩涡鸣人,直到所有的硝烟散去,也没能在等来那个如父如友的男人最后一句夸赞。

 

佐助曾经深切的感受过了疼痛,那种疼痛难以形容,也不足以被去形容。直到年年岁岁,抽长的骨骼让他的背影也伟岸起来,他才明白,或许有时候,疼痛是一种信念。

 

他们打磨过人的手指,他们磨平了人的棱角,他们丰厚人的脊背。他们成就了一个他眼前,集齐世间所有可以用于称颂的词语的七代目火影。

 

“不要只说我,吊车尾的”他仰头一口饮尽,动作凌厉而又潇洒,“明明那个一脸要哭出来的人就是你”

 

在鸣人没有当上火影之前,他在鸣人的床头柜上看到过一本书。那本书封皮并不漂亮,甚至有些破破烂烂,像是破损的战袍一样,和鸣人那一堆收藏的读本格格不入。但这本简谱的小集子被小心翼翼的收藏着,小心到哪残缺起皱的纸页甚至都被人为抚平。佐助曾细细的翻阅了一下,在小说里出现了‘鸣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看到了书面的纸页上有一处与发黄的纸页格格不入的起皱的气泡。

 

那似乎是被泪水不小心滴到,在干了以后,形成一个深刻的,再也回不去的残缺。

 

说句矫情一点的话,他甚至能感觉到鸣人眼泪的温度。那种温度曾经滴在过他的眼脸上,彼时耳边瀑布的声音盖掉了细小的抽噎,骤雨里,漩涡鸣人和他脸对着脸,当时距离近到他的表情带动皮肤产生的沟壑佐助都看的一清二楚,剧烈的战斗后,他们精疲力竭,嘴里呵出的热气像是能烫伤人。

 

而那时所感受的鸣人的眼泪,他们一颗颗砸在了他的脸上,交融在了雨水里,和漫天的水滴区别于那泪水垂落下来时,淌在他自己脸上的温度。

 

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疼,体会到漩涡鸣人的疼。

 

后来就在兄长死去的那段时日里,木叶那方传来了三忍之一自来也的死讯。

 

佐助当时眼睛虽然无法看见,但是他的脑海里却是那个人哭着的脸。

 

他问自己,他很疼吧?

 

他又回答自己,他当然疼。

 

他能感同身受,如同漩涡鸣人大抵是这个世界上,最能够体会到宇智波佐助的疼痛的人。

 

“我才不会哭”鸣人将酒杯轻轻放在岩石上,一手指了指自己脚底的位置,“这个地方是曾经是好色仙人也站过的位置,他曾经带着我从这个角度看过木叶,那时候他还喝的醉醺醺的,说以我还不够资格被雕刻在这儿呢”

 

“但是啊,佐助,我没有让好色仙人失望”鸣人笑了一下,那笑容有着十足的自信的味道,他的唇色淡的如同白月,在酒色里有一圈水润的浅光,“就在就任仪式的那天,看,就是这个角度望下去那棵梧桐下面,我真的,真的看到了好色仙人,他手里甚至还拿着棒冰,依旧笑的为老不尊的,但是好像就是在等着我下台去…”

 

他声音有些沙哑,连着用了好几个重复的词。

 

佐助闻言蹙起了眉峰,他按住了鸣人又想去拿酒瓶的手,“别喝了,明天还要工作,我是接到火影传唤才来这儿的,不是来让你光明正大的聊天翘班”

 

“你肯定是觉得我喝醉了!”鸣人气恼的甩开他的手,“佐助,我真的看到了,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鸣人仰起头来看他,他的眼睛里像是隔着无边际的大海,朦胧的幻彩下蓝色的水晶之湖,仿佛大千世界的光芒像是随着月亮缓缓坠下,裹夹着说不清却是十足蛊惑性质的隔世之声,促使听者缓缓伸手想去捕捉光芒。

 

“我没这么说”佐助轻描淡写的将他的酒杯拿开,然后一手将坐在身边的人拖了过来,轻轻做了一个抱在怀里的动作。

 

鸣人的身上有淡淡的酒香,佐助低下头去,直到慢慢抵上了鸣人的额头,鸣人眨了眨眼睛,他的嘴唇离他非常的近,气息在两人唇齿间不经意交缠,像是他们之间交换了一个很淡的吻一样,淡的几乎浅尝辄止。

 

“他们一直在看着我们”佐助有些生涩的组织着语言,“吊车尾的,你做的足够了,你兑现了所有诺言”

 

自来也的遗体被寻回了木叶,虽然支离破碎的只剩下一些残存的组织,那些还能找到的碎屑都被啃噬的不忍目睹。但就像是要对着恩师,完成自己所有的志向一样,鸣人当上火影后,政治上雷厉风行的改革,日向家大刀阔斧的革新,宇智波洗刷阴云的正名。

 

旋涡鸣人做的够多了,他足够优秀,他足够明亮。

 

他真的从未去辜负世界托付给他的一分一毫的期待,他挺直那不壮硕的背脊,佐助曾经以手指描绘过的16岁少年的脊椎,和现今年过而立的成熟男人的脊梁。

 

他是木叶的脊梁。他允诺过自己的,那些光明和永乐的未来,都在他刻骨铭心,燃烧了每一丝心血下,一一展现在了佐助的眼前。他这样的努力,他这样的坚持,他这样的一往直前。他仿佛永远发光发热,而且纤尘不染。

 

鸣人突然一下推开他站了起来,或许是今日气氛太好,或许是今晚月光太亮,鸣人浅麦色的皮肤被酒色渲染的有些发红。

 

“我曾经说过,我们一起死,但现在我却庆幸,我们活着,并且还朝夕相处”鸣人说话的速度有些慢,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些醉了,身边的人的体温让迎面来的空气都有着温热,刺激他的感官,“死亡其实是一件可怕而又沉重的事,曾经不得不离开我的父母,最后留下了书的好色仙人,还有佐助的哥哥,死的人逝去的同时,将意志托付给我们,我们一边体会痛苦一边努力残喘,而只有懂得疼痛,才能生存”

 

“只会追寻死亡,是懦夫的行为”佐助忽然打断他,继而也站了起来,他笔直的站在了火影的身前,以眼睛去描摹过鸣人的五官。一寸一寸,目光如刀一般深刻。

 

然后他忽然缓缓下跪,单膝跪在了鸣人的身前,那姿势甚至说得上像是拜奉神一般虔诚。他执起鸣人的左手,鸣人的指尖还带着方才菊正的醇香,碰过玉盏的手在风中有些微凉。

 

佐助低头,在骨骼分明的指骨上印了一个吻,“在鲜血与信念之中,吾等以此身宣示……”

 

他在吟诵暗部向火影表示忠诚的宣誓词,他当年也在这方影岩之下,在心思各异的众人的眸光之下这样行礼。那时木叶阳光灿烈,鸣人穿着御神袍,站在烛火的中央,各类人物的脸在那一刻全部从他的视线里朦胧这淡去,周遭的景色像是覆盖上了一层毛玻璃,他的视线里只剩下那火影帽檐下无比熟悉的容颜,然后他在宣誓官的宣布下,单膝跪在鸣人的身前。

 

他一字一顿,放下所有倨傲,头一次对一个人展现自己的臣服。他将成为火影潜伏在暗处的眼睛,他将化为火影手中的利剑,他将成为他最为信赖的左膀右臂,他将能为这个人遮风挡雨。

 

鼬给了他生命和活着的信念。面前这个人给了自己活着的理由和意义。宇智波佐助此生最为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来不及只能怀念,另外一个尚牢牢攥在手心,供奉于神殿。

 

以己之躯,成你之梦。就像我们本为一体。

 

“我不是为了火影而成为暗部队长,我是为了漩涡鸣人成为暗部队长”佐助至下而上望着他,眼里的光亮的让人心惊。

 

鸣人的指尖僵了僵,他逆着光看着佐助的眼睛,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有一句话我一直没告诉你,但我觉得现在到时候了”佐助缓缓站了起来,却没有放开鸣人的手,他将那只手扣在掌心,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们在一起吧”

 

鸣人依然有些震惊的状态,微醺的酒气都在这个冲击下瞬间醒了大半,“你、你干嘛,突然一本正经的这么说”

 

“告白本来就是严肃的事,吊车尾的”佐助瞪了他一眼,似乎怪他破坏气氛。

 

“告白?!可是…你、我、那什么我今天只是想安慰你才叫你来喝酒的,毕竟今天可是鼬的——”

 

“我知道哥哥的生日,知道你是想安慰我,但是到头来自己触景伤情难过的要死,而且最先喝醉的人还是你”佐助借着握手的力道将人又扯回怀抱里,“果然你不仅平时一根筋的样子,安慰人的能力也还是个吊车尾,不过既然鼬当初自以为是的把我交给你了,就不接受退货了”

 

“可是告白这种事,刻板到和交任务报告书一样,你就没想过太强硬的话上级会不满意的吗?”

 

“今夜没有上下级,你最开始就说的不用叫你火影大人”佐助一句话堵了回去。

 

“那,那”鸣人踟蹰了好一会才又组织了语言,“退一万步说认真的确很好,但是至少是浪漫的才行吧?”

 

“你都说了要和我一起死了?哪里还不够浪漫?”佐助逼问道,“你要怎么样才满意,因为我没说我爱你?”

 

“啊啊啊啊!你根本就搞错了,最浪漫的事不是我爱你,而是我们在一起啊,混蛋!”

 

鸣人那点还未能深入大脑的熏然这下完全醒了。今天的宇智波佐助冷淡中带着咄咄逼人般的攻击性,那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得他有些惊惶不定。鸣人气急败坏的一把扯过佐助的领子,那眼神让佐助回忆起了12岁那年的教室里,也有个这么沉不住气的小子蹲在他面前的课桌上,然后在阴差阳错的撞击下结结实实的体验了初吻。

 

那个初吻是油腻的味增味。

 

佐助此时趁机抬起缠满了绷带的左臂,一把按住了鸣人的后脑勺,他的金发不如火爆的脾气那般让人觉得触感僵硬,反而柔软得像是羽毛。

 

他强硬的闯入鸣人的领地,交换了阔别20年后的又一个亲吻,这一次的吻是成年人间,狎昵又醇厚的酒香,从相依的唇齿里溢出,交换彼此最深刻的情感。

 

或许我们都不懂浪漫,但是我们都懂得珍惜。

 

月亮冷冷清清,单薄的光线下,万家灯火的影子变得伶仃起来。空气里残留着酒液的香气,弥留着暧昧不清的温度。

 

“明天”鸣人不知何时在亲吻中反手抱紧了佐助的背,“明天天亮后,一起去慰灵碑吧”

 

“好”

 

“去看看爸爸妈妈”

 

“好”

 

“也要去看看好色仙人”

 

“好”

 

“还要去看看鼬”

 

“好”

 

“不过——”佐助叮嘱他,“最重要的是要告诉他们,我们在一起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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